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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姑妈 ...

  •   圣诞节晚宴后的第三天,哈利刚起床,正打算去找邓布利多,昨天他费了半天的功夫听罗恩和赫敏吵架,又费了半天的功夫去解释自己这几天去了哪里,最后总算让罗恩和赫敏心满意足了,还发了无数个誓言保证自己以后绝不会不声不响地离开。

      不等哈利去找邓布利多打算商量关于末日的事情,海格就在围场拦住了哈利,当时哈利打算去围场拿一件什么东西:“邓布利多教授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哈利。”

      “哦,好的。”真是太巧了,哈利本来就打算去找邓布利多呢!这几乎让他怀疑起邓布利多是否具有了特劳尼教授的某些特质。哈利低头察看海格手中攥着的炸尾螺,他迟疑地问道:“它们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大好?”

      “是啊,”海格挥了挥手中软绵绵的炸尾螺,他的表情有些愁苦:“今天早晨还精神着呢,可是吃了一些我的岩皮饼后就变成这样了,斯普劳特教授说可能是消化不良……”

      哈利忍住笑,他是最知道海格岩皮饼威力的,对于胃而言,它大概堪比伏地魔的钻心剜骨,哈利和海格一起朝城堡走去,海格说他打算向斯内普讨一些促进消化的魔药,哈利问:“邓布利多教授有说是为什么找我吗?”

      “他说是你姑妈来了,要来看你。”海格咧嘴笑了,粗声粗气地说,他黑甲虫一样的眼睛中闪烁着温暖善意的光,一会儿,他疑惑地挠了挠头发:“可我不记得詹姆有个姐姐啊?”

      同样愣住的还有哈利,他绞尽脑汁地思索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姑妈,除了玛吉姑妈以外——玛吉姑妈十分厌恶哈利,是绝对不可能来看哈利的,更别提去年,哈利吹涨了她,让她在英格兰的天空飘了那么一段时间。

      不过哈利的疑问很快地消除了,当他用口令叫开滴水石兽,敲响校长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一大团可怕地紫色朝他扑来,同时伴随着一阵令人恶寒地捏着嗓子才能发出地刺耳细嫩地尖叫——虽然这个声音原本应该是低沉磁性的,哈利一直没想明白它是如何变出细嫩声音的。

      “哦!我可爱的小心肝,我可怜的……哈利小宝贝!”来人一边死死搂住哈利——显然来人没意识到哈利快要窒息了,一边干嚎着:“快让姑妈看看……噢!姑妈对不起你死去的爹地死去的妈咪呀,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才找到你……姑妈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宝贝!”

      “松……放……”哈利脸色铁青,胃部翻腾,他努力地拼命地想挣脱桎梏,但来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幸好这时候邓布利多帮忙了——哈利怀疑邓布利多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邓布利多轻巧地拉开了他俩,当然用了某些便利的小魔法,哈利立刻捂着脖子,伸长了舌头喘息着,同时心里十分感激邓布利多。

      “阿亚……小姐,我明白您激动地心情,在久未见亲人的时候知道了他们的情况……但我更希望您能平静下来,这样才更有利于我们的交流,我恐怕您会吓到哈利了。”邓布利多微笑着有礼貌地说,他示意来人平复下心情并且坐回到沙发上。

      来人略微有些不满地坐下了,哈利这才能看清楚对方的全貌,他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打量着: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有气质的少女或者少妇,哈利看不出对方的年龄,因为对方虽然有着一张年轻的脸,但那种气质太过威严沉稳并且锐利,她说不上是漂亮,但十分英气,眉毛粗黑,脸盘端正,鼻梁英挺,嘴唇薄而上翘,让对方那种有些正气的气质中添了几分又坏又邪的感觉,她穿了一袭紫色长袍,毛领是淡褐色的,戴着白手套,手里握着一柄紫色绒毛扇子,整个人看上去高贵优雅气派——身后还跟了沉默寡言的两个人,这说明她出身必定不凡,但总有一丝不协调的地方。

      哈利皱着眉思索着,对方打开扇子遮着半边脸嗤嗤笑了两下,眼神中带着明显地让人恼火地调笑意味,一道闪电从哈利大脑中劈过,这让他极度失礼地,愣愣地瞪着来人。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他担忧地望着哈利:“有什么不对的吗,哈利?这位来自麻瓜世界的阿亚小姐对你表现出了一定程度上的熟悉,通过和我的通信,所以我才决定让你们见上一见。”

      “不!不……”哈利瞪着那个一团紫色的女人,喊出了自己朋友的名字:“阿托利斯!”

      “我的朋友。”女装的阿托利斯丢掉扇子,微笑着,上前拥抱了哈利,哈利也狠狠搂住了对方,阿托利斯拍了拍哈利的后背:“在我以为我已经被阿瓦隆抛弃的时候,希望的曙光还是降临到我的身上,哈利,你把我从绝望的黑暗中拉回了……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你从不穿女装的,我差点认不出你。”哈利难以抑制地咧嘴笑着:“你也来了,这简直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哥们?”阿托利斯松开手,他俩各自分开了,邓布利多安静地微笑着在一旁看着,出于礼貌,他并不插嘴,阿托利斯挑眉:“那一定是你没有经历过如同我一样的煎熬,我在这里呆了十多年了,如果不是前段时间你动了血族的话,我只怕还要继续无望的追寻下去。”

      哈利惊诧地皱眉:“十多年?”

      “不错,哈利,十多年了……”阿托利斯感慨道,她看过邓布利多和哈利:“我一直没放弃追查阿瓦隆的秘密,我想你一定也是这样,无论我们来这里多久……”

      哈利微微有些脸红了,他尴尬地点了点头:“最初我不太相信,我来这里两个多月了……”

      哈利愣了一下,原来才两个多月麼,可他感觉过了很久似地:“原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是阿瓦隆给我们的改变的机会?”

      “阿瓦隆……梅林的圣地……”他们分别坐下了,邓布利多在办公桌后面微微皱眉,拇指对着拇指绕圈,他蓝的惊人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哈利和阿托利斯:“容我插嘴一句,是否和欧洲海中发生的某些变化有关?”

      阿托利斯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感兴趣的笑容,她盯着邓布利多,哈利点了点头,仔细地同邓布利多说了关于未来会发生的那些灾难,并且用冥想盆演示了一遍:“我之前之所以会隐瞒你们是因为我以为的最大困难只不过是伏地魔,现在看来,我们需要尽快整合巫师们的力量了。”

      “看来一切的秘密都在阿瓦隆?”邓布利多变得严肃的目光盯着哈利,任谁听见世界会有这样的灾难都无法自持吧,现在看来,伏地魔大概真的只能算是无足轻重了:“哈利,你所说的要收拢这么多的力量是一件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在巨大的灾难真正来临之前,人们是不愿意鼓足勇气去面对的,你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

      “不愧是我的大祭司!”阿托利斯笑着赞叹道,她话中的含义让哈利和邓布利多同时愣住了。

      “什么?”哈利不敢相信地问,他皱紧了眉头盯着阿托利斯:“这是什么意思?”

      阿托利斯举起手:“别紧张,哈利,我不会把你的授业恩师怎么样的,你放心,如果我想要什么,自然会开口问你要……巫师王。”

      哈利的脸黑了黑,邓布利多长长的白胡子抖动了两下,老校长脸上的表情绝对称不上是愉快,他微微皱起眉,湛蓝的眼睛透过银边框镜片的上方打量阿托利斯和哈利:“我可否能听到合理有序的解释?”

      “自然,愿意为您解惑。”阿托利斯颇绅士地欠了欠身,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绅士行为更让人恼火,不过她从来都具有让人发火的潜质,哈利早已经习惯了,阿托利斯解释:“我追寻了阿瓦隆的秘密十年,魔法世界……这是一切的源泉……亚瑟王和梅林,他们从最初的源泉处走出,其实真相是他俩的时代曾经发生过同样的灾难,但并没有我们严重,亚瑟王和梅林一同找到圣地阿瓦隆解决了这场灾祸,我从家族古籍中找出……六大家族,预言家族,魔药世家,大祭司和王……哈利,你还记得我的全名吗?”

      “阿托利斯·亚瑟?!”哈利喃喃自语。

      “不错,阿托利斯·亚瑟王,每一代亚瑟王的名字从没有变过。”阿托利斯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六个家族,预言家族,魔药世家,大祭司,王,我们所有人齐聚才能改变未来既定的结局,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传说中的家族,但一直没有任何收获,直到刚刚,我站在邓布利多校长面前才强烈的感觉到了,邓布利多教授就是王的祭祀,但很可惜,只有王和祭祀才能互相感应。”

      “我有些疑问,亚瑟小姐,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邓布利多锐利的蓝眼睛看着阿托利斯。

      阿托利斯微微笑了:“在你觉醒之前,我的祭祀,你并不会发现你的王有什么独特的魅力。”

      邓布利多的表情可疑的凝滞了一下,但这一切哈利并没有发现,他只是自语,然后猛然醒悟:“六个家族……不错,家徽!拥有家徽的家族应该就是最初的成员。”

      阿托利斯的表情也变得惊喜了,她顾不上别的,而是追问着哈利:“那么你知道有哪些,这很重要,当初为了守护圣地,传承了圣地力量的家族们并没有远去,只能世世代代的居住在圣地边,家族成员们无论离去多远,最终都会本能的回来守卫圣地,所以我才会一直呆在英国寻找着,但从来没想过它们会都在魔法世界。”

      “波特家,布莱克家,斯莱特林家……该死,便宜了那个老魔头了!”哈利皱眉喃喃道,“毫无疑问的,魔药世家应该就是已经消亡的普林斯了。”哈利说,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地神情:“英国唯一的魔药世家,如今只有一位后裔尚存了。”

      “我所知只有这么多了。”哈利遗憾地道,他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依然敛眉思考着什么。

      阿托利斯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失落了,但她很快地就振奋起了精神:“我们必须得加快步伐了,哈利,也许是因为我们到来对于未来的改变,我发现大灾难将会提前十年来到,我耗费了无数的精力终于勉强收拢了教廷和政府的势力,现在就等着你了。”

      哈利凝重地点了点头,接着阿托利斯转向邓布利多:“大祭司阁下,在灾难来临之前,你愿意向你的王起誓忠诚吗,为了迎接人类共同的灾厄?”

      “假如这是必须的话,我想,是的。”邓布利多神色平静地说,他冷静地看着面前年龄只有自己零头的少女亚瑟王:“那么,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委屈你了,校长阁下,”阿托利斯说着,拿掉了手中的白手套,她旁边的随从递给了她一柄剑——哈利认出了,那是阿托利斯常用的石中剑:“向你的王表达诚意吧,按照古老贵族的礼仪……”

      阿托利斯抽出了石中剑,邓布利多打量着阿托利斯,然后,他表情平静地缓缓屈膝……这一幕可笑极了,一个白胡子的苍老男人朝一个年轻的女士下跪,但房间里的三人都没有笑,校长墙壁上的老校长画像们都屏住了呼吸,阿托利斯将石中剑搁在了邓布利多的右肩上,她语气威严平稳:“我接受。”

      然后她收回了剑……奇迹发生了,画像们惊叹着,邓布利多的外表急速变化着,如同褪了一层时间凝聚出的灰尘,他变得年轻了,并且富有朝气,脸蛋光洁,手指白嫩修长,长长的红褐色头发披散下来。

      那是哈利极偶然的情况下才看到过的,此时他几乎移不开视线,哈利轻声说:“阿尔?”

      邓布利多怀疑地转过脸,他的目光中沉淀出更多的让人更加看不明白的东西,他原本亮的惊人的蓝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又像是被堆上了凝固了几百年的寒冰……哈利闭上了嘴。

      “先知……祭祀……”阿托利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年轻的邓布利多轻声自语:“引导王……睿智的头脑,不变的容貌……直到完成你的使命。”

      “事实上,我依然没觉得什么不同。”邓布利多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人的走神,他微笑着看着阿托利斯和哈利,这让他身上的冷漠如同烟雾般飞快地散去,又重新变得温柔祥和,哈利突然觉得邓布利多的笑容太过刺目,让人无法直视,邓布利多斟酌着,似乎要思考怎么措辞:“只除了……亲近感。”

      阿托利斯已经移不开目光了——当然,哈利非常明白这就是她的本性,他感到有点恼火,然后轻微地咳嗽了一声,但阿托利斯依然没有转开眼睛,阿托利斯解释:“也许先知的知识在你的头脑中,只需要合适的时机就能表现出来。”

      哈利插嘴了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邓布利多教授,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和你说一下关于伏地魔的事情的,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解决他,就能让你们远离危险,但现在看来,没有时间了。”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哈利?”邓布利多反过来询问道,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哈利,哈利避开了他的视线。

      哈利略有些痛苦地道:“原本我以为只需要粗暴简单的封印他就行了,现在看来我们还要活捉他,可伏地魔绝不会乖乖地站在原处让我们逮着。”

      “不错,他天性中的狡诈多疑并不会让他出来自投罗网,但霍格沃茨对他意义重大。”邓布利多说:“哈利,记住他像蛇一样的天姓吧,这对我们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

      “并且我们拥有他所不知道的底牌,无知会给予他很大的教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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