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断掉的贱》小竟

19、战后

　　大战告一段落，悬崖上四番队，也就是治疗队开始忙碌了起来。
　　有终于放心了下来而力倒不支的，也有受了重伤却让四番队先去治疗别人的，也有无聊如何都站不起来的。
　　诺亚是第三者。
　　不是不愿意，这是觉得这样躺着，看着夕阳如血的颜色也确实是一种美妙。
　　反倒弄得许多四番队队员都来到诺亚身边，想要治疗她，被她一一婉拒，她身上的，疲倦大于受伤，心理的伤大于身体上的伤。
　　只是握着那把断掉的斩魄刀，心理的伤仿佛在慢慢修复一样。

　　卯之花烈队长乘着一条巨大的独眼飞鱼从远处飞过来。
　　先走到诺亚身边询问了她的伤势。
　　“身上的伤不怎么严重，只是累。”诺亚笑笑，神情疲倦。
　　“我的斩魄刀的力量对吞下的人给予治疗，你可以在肉雫唼的身体里休息一会儿。”说罢，不等诺亚回答肉雫唼就张大了嘴巴，把诺亚连同斩魄刀吞了下去。

　　肉雫唼的身体犹如一个巨大的容器，而容器里储存这一种液体，诺亚的感觉就是整个人被丢到37度的水里，但却可以像鱼一样在水里呼吸。这种感觉就像在出生时的羊水里面浸泡一样，回归到生命本初，无比的轻松自在。
　　只是那条独眼鱼体内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小，体内仿佛一片明亮的湖泊一样，可以任人自由驰骋。
　　随着水流的推进，诺亚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渐渐下沉。
　　而越往下，越混沌。
　　黑色的光，在一堆明亮中显得异常显眼，是的黑色的光，仿佛这矛盾的食物，却在一柄斩魄刀的身体里实现了。
　　朝着那一团光走去，诺亚的眼前满是黑暗，当眼睛适应黑暗的时候，黑暗也不再那么怕人了。
　　起源是一颗黑色的种子——诺亚见过，她曾用手触碰过它，使其表皮产生了一条细微的裂缝，而竟是一条裂缝，就引起了金色疋杀地藏的暴走。
　　它怎么会在这里？
　　无人的空间里，居然传来了卯之花烈队长的声音：“诺亚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吗？”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卯之花烈队长要这么做，但是诺亚还是把手放在了种子的表皮上——也许人分善恶，但曾经接触过种子的诺亚明白，它是不会骗人的，它给诺亚的感觉犹如一只憋在壳里小鸟，而不是躲在壳里的毒蛇。

　　在诺亚将手放在种子表皮的瞬间突然有一个清澈的声音响起：“谢谢。”
　　这个声音不是诺亚的，不是渐绿的，自然也不是卯之花烈的，莫非是斩魄刀？卯之花烈队长的斩魄刀会说话？
　　诺亚摇摇头，思考一向不应该是她的强项。
　　既然她都有一把会吐槽，会毒舌，会害羞的斩魄刀，为什么别人就不可以呢？

　　放下心中所有的疑惑，诺亚集中心思，开始“孵化”手里的种子。
　　随着一股暖流溅入掌心，种子表皮开始碎裂，与上一次相同，绿色的光冲破完全的黑暗并，吞噬黑暗。
　　一股股黑暗被吸入种子的裂痕里，绿色的光把肉雫唼的身体都照的极亮。
　　“我孵出了一盏灯泡？还是绿色的？”诺亚自言自语着，却没听到渐绿反驳她，十分沮丧。
　　“才不是灯泡！”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反驳她，但仿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后，又立刻闭嘴。
　　“谁在说话？”
　　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就捏着断掉的斩魄刀四下摇晃：“渐绿，不许吓我，出来，出来。”
　　很久......
　　渐绿依旧没有从斩魄刀里出来。
　　有一个声音，仿佛憋久了一样，终于出声：“真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你怎么这么白痴。”毒舌程度和渐绿有的一比。
　　“到底谁在说话？难道是你？”好不容易明白过来的诺亚看了看四周，问道。
　　（肉雫唼：不是我。）
　　“白痴！”小小的声音在四周回荡，“是我啦，是我啦。”
　　诺亚一脸白痴地看了看手里已经完全裂开的种子：“难道是你？不可能！如果真的是你......”
　　她摆了个非常咸湿的表情：“如果敢这样吓我，我就捏碎你！”
　　种子：完全沉默。

　　退去了外面黑色的外壳，一颗小小的幼苗被诺亚碰在手心里，上面还闪着细小的绿色的光，非常柔和，犹如晨曦一样。
　　可一眨眼，就真的完全变成了光，消失在诺亚的手心里。
　　绿色的，浮动的光一下子消失了，回复到了原来虽然明亮，却柔和的光明中。
　　诺亚依旧在水里呼吸着，只是实在无法明白这一变化。
　　“刚刚的，是梦吗？”她看着手心——上面什么都没有。
　　思考一向不应该是她擅长的事情，所以，她就假装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就这样，躺在肉雫唼的身体里，却顽固的不愿意睡去。

　　不多时，看到一道光芒自这个柔和的世界里延伸了出来。
　　仿佛被一股力量吸引，诺亚被牵引到那道光之中，轻轻一推，就又回到了死神的世界。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卯之花烈队长满意而温柔的笑。
　　“诺亚，你做的很好。”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语，卯之花烈队长表达着谢意。

　　“哟，小白。”不知什么时候，八千流跳了出来。
　　“八千流.....”
　　“什么？”
　　“如果我被吓死了，剑八就少了一个对手。”
　　.......

　　“诺亚，你的伤好了是吧？”更木剑八的声音永远是嚣张而洪亮的，带着一些武者的轻慢，向诺亚问着。
　　“恩，差不多了，卯之花烈队长的斩魄刀很厉害。”
　　“那么......”剑八举起他那满是伤痕的刀向诺亚袭来，“那，来比试一场吧。”
　　诺亚迅速倒下，异常柔弱地说：“好疼啊，手好疼，举不起斩魄刀了，脚好疼，使不出岚脚了，嗓子好疼，不能喊出始解语了。”
　　看着剑八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攻，诺亚继续说道：“剑八不会攻击受伤的女孩子吧。”她着重后面三个字。
　　“黑崎一护他也很强哦，而且他的伤好了。”
　　“八千流。”
　　“哟。”
　　“走，找黑崎一护去。”
　　“小一，我们来了。”

　　卯之花烈队长微笑着说：“哎呀，又有人要倒霉了。”
　　虎音摇摇头：“未必，剑八队长找路还需要花一点时间，在他们找路的时候，黑崎一护可能早就逃跑了。”
　　说罢，三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夜晚。
　　诺亚被安排在和井上织姬一个房间。
　　等到井上织姬熟睡后，诺亚起床带上放在枕头边的战斗片走到厕所里。
　　“渐绿，渐绿，你出来啊。”怕是他永远不出来一样，诺亚的语气里带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恐惧。
　　斩魄刀渐渐发光，一只只金色蝴蝶从斩魄刀里飞了出来，凝结成一个实体——渐绿。
　　诺亚抱住他：“你吓死我了，真怕你不出来。”
　　渐绿受宠若惊，呆住了。
　　诺亚做揉揉，又捏捏，渐绿依旧是呆住状态：“再不说话，我亲你哦。”
　　“什么？诺亚，叫我什么事情？”
　　“渐绿怎么不出来？”
　　渐绿一脸茫然，却有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我确实觉得记忆里面有一丝混沌的时候，我只觉得那时候很累——身为斩魄刀的我是不可能有这种感觉的，进入斩魄刀但我还是能感知到外界的事物，但确实有一瞬间我什么都没感知到。”
　　“那是我进入肉雫唼的时候......”诺亚释然的笑笑，“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可我想知道，渐绿是怎么隐藏在斩魄刀里的？我记得你原来没这样的能力。”
　　“因为我也进入了诺亚的内心，遇到了那个人。”他想起了那个人的容颜挺翘的鼻子，白皙的皮肤，微薄的嘴唇，细长的眼睛像狐狸一样——除了发色和瞳孔的颜色，都像极了那个叫修的男人。
　　诺亚的心里有这样一个人？
　　渐绿抿了抿嘴唇。
　　“因为我也想变强啊。”渐绿笑笑，“就像你一样，我是你的斩魄刀，我一定会拥有能配上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