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冬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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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桑？大家没事吧？”跃过无数断壁残垣，石田和小乌冲进浦原商店，飞落地下室。
然后一眼看见，茶渡怀中半透明的橘发少年。
“一护？！”怎么可能？
雨龙僵硬地在友人旁边俯下身，伸出右手，触碰恋人脸颊。虽然还能感觉他的躯体，却是冰一般地凉。指尖的冷意，传到了心脏，似要冻结。
“……到底发生了什么？”乌尔奇奥拉艰涩发问。茶渡紧咬牙关，织姬早就泣不成声。
“都是我的错！明明我跟着他去的，却什么忙都没帮上！！”红发死神内心的自责，已将他淹没。
“蓝染做的！”黑猫从门内走出，“虚圈，尸魂界，现世，他都想玩弄在掌心啊！就连一心都遭了毒手……”
角落中，银发男子站起。臂弯里，昏迷的爱子晴凤，已经越来越黯淡，就如仍在井上治愈圈的夏梨和游子。
“院长桑……对不起，对不起……”少女的泪水不断掉落，“刚才的黑崎君，也是因为自身的力量才能维持着，并不是我的能力……对不起……”
“你已经尽力了，无需自责。”龙弦轻轻吻了下儿子，将他放在夏梨和游子中间，转身欲走。
“您要去哪里？”
“就算留下，也做不了什么……这个时候医院估计爆满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医生，是院长啊。”带着苦涩回头，目光滑过发问的乌尔，停留在雨龙身上，“保护患者的生命，是我的职责。”
而浦原随之出现：“石田桑，能来一下这里么？”
职责……是啊，自己和一护约好的，若他有事，要代替他守护大家，守护空座町。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哭泣。
灭却少年抹平波动，站起回应。
密室内，他见到了原手工艺部长南条。
“抱歉，雨龙，蓝染惣右介太过强大。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最后调试完成，商店监视系统连上了南条家族买下的两颗人造卫星，东京的画面重新在屏幕显像。
“还有这是，蓝染刚来现世的录像。”他把两张光盘放在桌面。“我要谢谢黑崎一护，之前我的朋友正带着家人游览东京塔……在这个世界，他们或许只是未曾露面的路人甲，可对于人生来说，他们就是自己的主角啊。谢谢他，守护了我的朋友。”
“部长……”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先退场了，东京也有很多受灾的人，至少要带大家撤离到安全地带……南条家会倾尽全力，让东京在天亮后成为空城！……拜托了各位，英雄可不能，输给魔王啊。”强颜欢笑，道了声保重，便从特殊通道离开。
与店长铁斋看完影像。蓝染刚出现在现世就直奔某个公寓，趁夜观看了若干画页后，又把喊着“蓝染大大”飞扑的女孩秒杀，然后恶作剧般搞起破坏。他开头想自己画的，奈何太费时间就直接裁剪黏贴了。再后面就是他想从精神上击溃一护，却阴差阳错地害死了一心。
“这真是一个同人漫的世界么？”雨龙发问。
“不知道……我已经搞不明白了……这是个同人漫的世界？还是已经被蓝染搞得脱轨，即将走向末路的世界……或者是个根本就完结不了的游戏世界？又一次BADENDING？？”帽檐下是阴暗的目光，“以前我抽取过一心的部分灵魂，已放进备用的义骸，但他活不回来。黑崎桑也无法恢复……不应该啊！灵王明明还在灵王宫，现世却地震不断，东京的五分之一已成白地，未来到底会走向何方……我完全，看不透了。”
他想要守护尸魂界，还有这些花，开成千姿百态，艳丽无双的样子。
却被生生干扰了。
备用方案都作废，前途尽是黑暗。
最核心的，意气风发的少年，象是随时要消散……
此刻心头的苦痛迷惘，又是多么沉重。
“……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苦笑后整理衣衫，装入道具，“我去会会蓝染吧。”
“有几分胜算？”
“呵，就算是0也必须去啊！他不会给我们留太多时间……”王牌已被击落的如今，实在没把握再度封印他。
“那还是我去吧。您最近在空座町布置了许多，更该坐镇中枢。”
“可是……”
“大将怎能随意出战。让我去战斗，胜也好败也好，只有您才能有办法收拾残局，您在我们才会有，反转的希望。”
“石田桑……”眼前的黑发少年似乎已沉淀了心绪，虽然悲伤，却并未迷失于仇恨。
“我去才是，最优选择。”灭却师微笑应答。
“茶渡君，让我和一护，单独说说话。”四点了么，过一小时再启程吧，差不多能在天亮时分，抵达东京。
依言把一护放在小床上，同伴失落地疑问：“我为了变强，才学了完现术，到头来还是，根本帮不上一护。我到底……为什么这么没用……”
“我也是……谁也帮不了……”女孩眼睛都哭肿了。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黑崎TEAM。”虚圈度假时的称呼，被雨龙拿出来鼓励大家，“茶渡君是ADC，我是ARCHER,井上桑是复活女神……蓝染知道在空座町的天时地利人和下，他无法伤害一护，才会跑去东京，还引发了地震级别的天灾……这是非战之罪！！而且，一护还活着啊，他还在努力活下来，我们怎么能先放弃！”
“石田……”
“在他偷懒睡觉的时候，我们必须守护好空座町。他刚失去灵力那会儿，就约好了呀。”仰望同伴，“应该有不少同学，带着家人去学校避难了……这么危险的情况，或许有虚出来作乱。茶渡君，拜托你去学校。不然，一护醒来发现有人无辜丧命，会难过的。”
“嗯。”
“我也去，能多救一个人也好。”井上与他同行。
“乌尔呢？”
“他走了，可能回虚圈了。有什么我能做的？”阿散井询问。
“东京的空间冻结……”
“申请了，技术开发局在准备，天亮时能搞定。听说涅队长发明了合金速锈剂，正在实验对那些机器人能否有效。”
“请你照看我的弟弟妹妹，还有小雨甚太他们。趁现在，开始转移到秘密基地吧。那里有足够的食物和水，还有发电机什么的，起码能撑两年。要是尸魂界度过了危机的话……”
“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家的。你和一护告别吧。”同为战士，恋次清楚石田的选择。
“谢谢，阿散井。”
东京，晨星升起——
曾有电视台直升机，飞来拍摄吞噬一切的谜之白雾。当飞机神秘消失后，城市逐渐安静了，本能的恐惧让人类自动逃离。
于是，东京塔方圆之内，已无人烟。
“哎呀哎呀，真是没料到的故人啊。”不知何处发射来的飞弹爆炸声中，蓝染好整以暇地，将手上把玩的修正液放回。
“蓝染大人。”乌尔眼见各式人类武器，在原虚王强势灵压下，根本进不到他身周一里以内。“好久不见，您更强大了。”
“无间太无聊了，只好顺便练练内功——就是这样无厘头的设定啊。怎样，要回来我身边？”举茶相邀。
“感谢您，当时赐给我们的红茶。只是我现在，喜欢上了品尝各种不同的美味……
带着苦味，却能提神的咖啡也好，气泡满满，消暑解渴的汽水也好，还有数不清的水果……除了那杯红茶，别无他物的过往，无法回头。”
“喜欢？…觉得万物无意义，就连生存也无意义的你，是真的，了解何为喜悦么？”
“嗯。因为有人帮着我，找回了半颗心。”
“虽然是同人漫造成的平行空间，但原著中死掉的你，反倒得以复生。虚半？人不象人，虚不象虚，这样半吊子的命运，你倒好像甘之若饴。”蓝染淡淡评判，“被十几岁的少年影响，从精英四刃堕落到低俗的人类，颠覆过往的你，令人失望。”
“并没有颠覆过往啊……人类也好，虚也好，我们的存在真的有意义么？直到如今，我仍然找不出答案。不说这浩大的宇宙，就只是地球上，存在又消亡的生物，族群，乃至文明，多得如同虚圈沙粒。生与死，循环往复，这样的因果之轮，究竟又由谁所制定……用显微镜看花朵，自成一个世界。那用更高纬更宏大的角度看蓝星，是否也只是，极小的一颗弹珠，而我们则是弹珠上，可有可无的寄生物？”
“……”
“原子是什么，器子是什么，和灵子一样么？那细小的微粒究竟是怎么组成了缤纷多彩的世界？西瓜为什么是西瓜的味道而不是草莓的味道……虽然没有意义，但我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就象崩玉到底为何？他竟有自己的意识，还选择了您，永久共生？
而永生不死的王，又何必急着杀死眼中的蝼蚁？千年后，万年后，哪怕这世界毁灭后，您依旧可以，笑看风云。”
“没想到你的口才，竟然能当个精彩的说客。嘛，这个世界毁灭与否，我并不在意。只是空座町，我要那里成为永久的白色禁区。”
“蓝染大人，我期待了大半年，圣诞火鸡和团圆年菜的味道。这样小小的愿望，您都要破灭的话……”乌尔奇奥拉变幻了姿态。
“呵，与我为敌，只会死得毫无意义。”
“无意义也没关系。”绿色眼眸并无惧意，“至少，这一次我是为了自己而战。”
作者有话说
第100章 冬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