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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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刚才对不起啦。”女孩双手合什，“抱歉抱歉，我是因为太惊讶了。我叫昭火，请多多指教。”
顾之卿依然窝在沙发上——不过是在他自己的房间，肩膀上披着毯子，不屑地侧过头，摆明不接受道歉的样子。
“哎……真小气，”叫昭火的女孩扁扁嘴，然后转头对莫语说：“啊，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真抱歉，一见面就破坏你的好事。”
“你们认识？”顾之卿忽然问。
“算认识吧，”莫语坐在顾之卿旁边，伸手把顾之卿搂到怀里，“我被这家伙追捕过。”
“啊，抱歉，”昭火连忙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不过既然你换了身份呢，暂时就算了吧。”
“你在做警察吗？”顾之卿看着昭火说。
昭火喝了一口茶，一边感叹着还是茶好喝，听到顾之卿的问题，皱着眉头说：“哎，我说之卿啊，麻烦你有点常识，FBI不是警察，咳，虽然经常打交道啦。”
“那个……这家伙很恐怖吗？”顾之卿指指旁边正搂着自己的男人。
昭火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我不建议你招惹他，当然……你现在明显招惹了，那么我还有一个建议。”
顾之卿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什么？”
“最好别做他不开心的事。”昭火继续说，“反正这家伙是我绝对不会招惹的类型。”
顾之卿无言地转头看看莫语，对方还是一副无害的温柔笑容。
据说莫语在美国只做了两年的“自由职业”，老实说，美国的杀手也不算是个冷门职业，而FBI也不会专门去追捕这种“自由职业”或者“偶尔接点单子”的杀手……
“先不说这个了，”昭火爽朗的声音打断了顾之卿的思绪。
我还想多听一点，心里好有个底……
“我听说你这边出了事情，所以我老爸叫我过来……”昭火双腿盘坐在地板上铺着的绒毯上，手里捧着茶杯，“你说你要杀谁来着？”
“我没有说要杀人……”顾之卿小声说。
昭火眨眨眼睛，然后喝了一口茶庆幸地说：“太好了，我可不想留案底……其实你身边那个男人去做就好了。”
“我早就建议过，不过被他否决了。”莫语笑眯眯地说，他说的是白苏那件事情。
也许那时候把白苏杀掉，事情大概不至于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啊，我的思维怎么和他们一样了，顾之卿愤怒地想，想想吧，白苏死亡的标题出现在报纸上，在这个犯罪率不高的城市出现绝对像个重磅炸弹……
“这里不是美国……”顾之卿从牙缝里挤出来，“不要把杀人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莫语体贴地把滑落的毯子重新披到顾之卿的身上，端着茶杯的女孩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还有！你搞清楚你是FBI，不要一副劫匪腔调！”顾之卿指着昭火说，昭火委屈地眨眨眼睛。
“你！”顾之卿瞪着旁边的莫语，“你是助理，还有你是通缉犯！”
拜托你们有点自觉……
顾之卿扶着额头想。
“啊，到底是什么事？”昭火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爸那么急叫我回来，自己却跑掉了。”
“本家的人发现顾籁不是我父亲，祥叔已经赶到顾籁那里去了，”顾之卿把额前的头发挑开，“叔叔说过几天要做DNA鉴定。”
“你还没承认吗？他要跟你做DNA鉴定？”昭火惊讶地问。
顾之卿摇摇头，然后指着旁边那个把危险气息完全隐藏起来的莫语说：“我跟他们说，他是顾籁的儿子。”
昭火惊讶地眨眨眼睛，看看顾之卿，然后看看莫语，最后说：“我不知道你还参与金融诈骗……”
“……他逼我的。”莫语无辜地说。
……真是够了。
×××
顾之卿站在阳台上，冬天凛冽的风让他的头脑清醒不少。昭火已经无奈地接受了换了房间的事实。
看得出来昭火对莫语有好感，呃，不是属于那种好感，而是——
“哎，原来你的军火是从他那里拿的！怪不得我们察不到！价钱是……？哇！好便宜！我听说他那里接改造的单子，我有一只小型火箭炮想改一下……你能不能帮我……？可以！太好了！”
刚才吃早饭的时候，昭火一直缠着莫语问各种关于军火的问题。莫语表现出一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俨然成了一对好朋友。把完全不了解这种惊悚话题的自己晾在一边。
“今天去公司吗？”莫语忽然在身后轻声问。
顾之卿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莫语出现在自己房间里，小声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对方无害地笑了笑：“你似乎在想什么，我敲了门你没听见……”
顾之卿扁扁嘴，走进房间，顺手把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关上。
“当心感冒了，”莫语过来低头亲亲他微凉的发丝。
顾之卿对这种突如而来的亲昵动作退缩了一下，但是没有推开莫语。心里说不上是不讨厌还是不敢。
原本以为是一个愣头青的助理，变成了普通杀手。杀手还好，谁没没钱的时候呢，谁没做错事的时候呢。谁知到昭火一回来，对方又变成了似乎是很了不起的被FBI追捕的，杀手……
现在想想直觉真是可怕，在挑选助理的时候，如果挑的是别人，大概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别人，自己大概没办法这么冷静地处理这次的突发事件吧……
顾之卿偷偷看了莫语一眼，那家伙还是一副温和又好脾气的样子，跟那种杀手好像完全搭不上边……
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计划，包括两人现在的这种关系……
“怎么了？”莫语轻声问。
“没什么……”顾之卿摇摇头，“今天去上班吧，估计积了好几天的文件了。”
“那换衣服吧，”莫语理所当然地说。
顾之卿立刻充满警惕地看着他，莫语苦笑了一下：“不打算换衣服吗？”
“不是……”顾之卿站在那里，看着莫语把手伸过来，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自己睡衣的第一个扣子。
每次看到他漂亮的如同钢琴家一样的手指，总是会联想到那个夕阳落下的走廊，对方是如何稳定地拿着枪，结束那个人的生命，那过程甚至是平静的，死神走过的时候没有任何声响，甚至连那一声枪鸣都显得模糊……
那双手接着解开他的第二颗扣子，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到凉意，让顾之卿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然后是第三颗扣子……
顾之卿的手一下子按到了莫语的手腕上，莫语停下动作，但是并没有把手收回去。
“那个……”顾之卿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敢看莫语的那双眼睛，只是小声地说，“那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莫语很温顺地把手收回去：“当然，我在外面等你。”说着转身便出去了。
顾之卿的手上还有莫语手指的温度，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始换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害怕的感觉。
是因为莫语知道自己的秘密，还是因为他也是共犯？或者只是因为上次在沙发上差点被他……
天啊，好麻烦，本家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了，不要再出现别的情况了……顾之卿无力地祈求，然后慢腾腾地换衣服。
“啊，莫语不在吗？”昭火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然后就传来开门声，昭火在玻璃门后探出头来，“我有些事情和你说……”
“喂！我在换衣服……”顾之卿刚脱掉上衣，刚准备换睡裤，一看到昭火下意识地把裤子往上提。
“哎？原来在换衣服啊，”昭火有些失望地说，“那么副样子干嘛，你那么瘦有什么好看的？”
胖的就看好吗？顾之卿忍住反驳，轻轻地咳嗽一声：“你干嘛呢？有事吗？”
“莫语呢？”昭火反问。
“在外面，”顾之卿指指门外，“找他？”
“嗯，”昭火点点头，然后径直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头，看着顾之卿。
昭火很漂亮，属于非常能吸引人视线的女孩，她眼睛直直看着顾之卿的时候，竟然让他产生一种锐利的错觉。
“什、什么？”顾之卿干巴巴地问。
“恐怕你惹上了一个你不想招惹的人。”昭火忽然说。
“我好像发现了……”顾之卿讷讷地说。
昭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笑了笑开门走了出去。
顾之卿继续慢慢地穿衣服。
不想招惹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