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巴里安淑女》咎井寒

6、于尸骨之上

　　“哟，你还在刷厕所啊。”巴里安成员A看着我面无表情的从男厕所里走出来，对我冷嘲了一番后把我手上水桶洗抹布用的水倒在我的身上。

　　“怎么？不满意像镜子一样能照出你的OOO的短小样子么？”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幸好是光头，还能免掉重新洗头发的麻烦，我自嘲的想，光头其实也挺帅气的。

　　“你说什么？！”还没等成员A想要揪住我暴打一顿的时候路斯利亚的尖叫声几乎传遍了整个巴里安基地。

　　我捂住耳朵好一会才让自己从耳鸣中缓过气来，看来巴里安的嗓门其实不一定是斯夸罗第一位，尖叫第一的是好人妖路斯利亚才对。

　　“小纱重？！你刚才说了什么！？！！！！哦不！我的宝贝！！身为一个淑女你怎么可以说出那么污秽下流的名词！！！我的上帝！！哦不！这太不像话了！妈妈要晕倒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路斯利亚翘着小指扶着墙壁，一脸妈妈要晕死过去的样子。

　　在巴里安这个女人的总数都赶不上男人总和的零头的地方，听一群大老爷们诅咒下半/身的XXOO简直是家常便饭，开始的时候我对看着男性的那东西在厕所里还会脸红觉得羞耻，时间一长，早就麻木掉了，你能指望一个女性在一群爷们里面有正常点的生活么？

　　人都是被环境逼出来的。我觉得我以后肯定对男人没兴趣了。

　　“我说他不满意他的XXX。”

　　“不要把那么下流的名词挂在嘴上！！天啊，那是我的教育太失败了！！！！上帝，让我想想这到底哪里出了错？！BOSS让你扫厕所，OK，这个没有问题，嗯嗯，等等，小纱重，你这三个月，扫的都是男厕所么？！”路斯利亚看着我，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抱住了自己的头，发出了比斯夸罗更可怕的惨叫：“我的天哪！！！你居然看着男人的XXX整整三个月!!!!!!!!!!!!!!!!!!!!!!!!!”

　　“巴里安有女厕所让我扫么？”我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脏水蹲下身子把地板上的水擦干，被XANXUS看到了十有八九又是一句垃圾，我已经把厕所的瓷砖擦的比镜子还要光可鉴人了，这家伙才没法对我半点挑剔。

　　被路斯利亚的尖叫吸引来的巴里安一群人无比窘迫的听到了我的发言，XANXUNS的表情黑漆漆的一片，黑的和以前农村里烧了几十年灶头的锅底一样。

　　“既然没有我的事，我就不占着厕所了。那个家伙的XXX是阳痿么？完全没看头。”我鄙视的看了垃圾A一眼，那算什么男人，切。

　　XANXUS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揪住我的衣领就把我丢在一边：“闭上你的嘴！！垃圾！烦死人了！”

　　然后他对着那个倒霉蛋掏出双枪又是一阵乱枪扫射，巴里安三楼的公厕彻底被他毁灭了。

　　“BOSS，你毁掉了我的劳动成果。”

　　“垃圾，你毁掉了我一天的好心情。”

　　“那关我什么事。”

　　“去死！”子弹擦过我的光头在我身后的墙壁上爆炸，我本能的蜷缩起身子滚到一边，躲过了飞溅的石块，很好，我最近的反射能力有所长进，这是好现象。

　　“没有厕所，我明天干什么？巴里安不养无能的人和垃圾。”我灰头土脸的站起来，抬着下巴盯着XANXUS，仗着九代的叮嘱，我笃定他绝对不会用枪打死我，所以我才敢跟他对着干：“你炸了厕所，我以后干什么？”

　　“去厨房！！垃圾！！”他一转身，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扬起衣角，无风自动，气势十足，而且违背了万有引力定律，就是不掉下来。我觉得我有必要以后也要披着外套，等到我牛到那种地步的时候就揍人坚决外套不落地！

　　我在巴里安从扫厕所的，直接晋升为洗杯具的。

　　在厨房不到一周，我就发现在上等的骨瓷，我洗的再干净，也没几个能活着从XANXUS的办公室里出来，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披着外套坐在真皮单人沙发上，把脚架在桌子上，路斯利亚说，作为一个淑女，只有开口闭口垃圾和把脚加起来是绝对不能学BOSS的，另外还有把我满嘴男人的XXX那种下流话给彻底的改正才行。

　　因为这不符合淑女的品质。可是我认为挺有巴里安品质的，一群男人不骂那他娘他爹和那玩意，还能骂什么？垃圾都成了XANXUS的固有骂人专用名词了，一般人还不敢用，这个连骂人词句都被垄断的巴里安，还有什么脏话的品质可言！

　　“斯夸罗，”我努力的挥着第两千下真剑：“巴里安最强的人就是BOSS么？”

　　“这种愚蠢的问题根本不用问。”

　　“那么我的目标就是比他更强。”

　　“喂，你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一点。”斯夸罗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我狠狠的盯着他，至少在气势上，我不想输给任何人：“眼神不错，越发有巴里安的样子了么？”

　　“现在也许不可能，但是一辈子只做一件事，总是可以爬到顶峰的，我比他年轻，比他用功。光有天分是不够的。一千下不够，那么我就挥剑两千下，两千下不够，那么我就挥剑五千下。总有一天，我能超越很多东西。”水滴石穿的道理其实很简单，专注，努力。

　　出剑的角度，最省力有效杀人的位置，巴里安是暗杀部队，斯夸罗教我的他坦承说是杀人剑，因为我是巴里安的一员，早晚要经历杀人这一关，黑手党从来不是搞慈善的。

　　在厨房做饭的是斯夸罗，多数时候他都在一边盯着人让别人做，XANXUS的菜都是他自己做的，我觉得这种行为未免也太暧昧了点。

　　“斯夸罗，你喜欢的是男人吧。”

　　“你想死么？”

　　我看着架在我脖子上的剑：“有句话叫做不打自招。”

　　“我是被逼的！！！！！！！”斯夸罗咆哮起来，我怀疑那些玻璃杯都要被他的嗓门给震破了：“你以为我一个大老爷们愿意下厨么！！他都杀死了八任厨子了！！！！！”

　　“草芥人命。”

　　“兔崽子，你听好了，在我们眼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斯夸罗银色的眼神看着我，我一阵毛骨悚然，也是，杀手眼里的人，和会走路的猪有什么区别？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更多的东西，我总觉得斯夸罗能和迪诺那种人混在一起，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其实斯夸罗的本意，是希望少几死几个无辜的厨子，你看，其实有时候，人都是逼出来的。

　　但是混黑手党这行，人品好口碑好和你是不是杀过人不是一回事，很多人其实可以做个好人，可惜选了这条路，想退出，就只有死路一条。

　　XANXUS在我决定在巴里安混的时候就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对我说，既然选择了巴里安，背叛他，下场，就是那个花瓶。

　　然后他一枪把花瓶打的粉碎。背叛者都没有好下场，巴里安的制度很简单，弱肉强食，我承认是受到了XANXUS的一定庇护，如果没有九代目的委托和他是我的监护人的身份，在底层的巴里安，我肯定早就被杀死了，这里没有弱者。

　　在这里的时间整整大半年，我见过背叛者的下场，列维对那人上完电刑逼供后被鲁斯打断了全身的骨头，最后被王子开膛，血淋淋的被揪出去，最后被斯夸罗一剑刺中心脏挂在巴里安的正门的大门上，用血字写着背叛者。肠穿肚烂脑浆迸裂，我蹲在一边把自己的隔夜饭都呕吐了出来。

　　路斯利亚安慰我说，很快你就习惯了，总有一天，你也会学着那么干。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背叛BOSS和彭格列的下场，就只有这条路。

　　这是黑手党的价值观，忠诚是唯一的，XANXUS是对我有直接恩惠的人，我已经被他照顾了很多，尽管他不是个好人但是从道义的角度上，我依旧对他心怀感激。在黑手党中，喜欢不分缘由的变态贝尔，斯夸罗这种不通人情的剑痴，列维那种被虐狂，还有路斯利亚见不得人的恋尸癖，哪怕在黑手党中，他们都是绝对不能算是正常的，任何一个家族都很难接受这些人，XANXUS至少给他们一个回归之所。这也是唯一能收容我的地方了。

　　“既然你很闲，去把那条金枪鱼的头给我剁了。”

　　“好的。”我举起一边的菜刀，用力一刀砍下去，很好，刀口干净利落整齐，唯一的失误是用力的方向有问题，我被金枪鱼的血喷了一身，一身的鱼腥味。

　　“你太蠢了！让你切鱼块不是让你杀鱼！！”

　　“那不是一样是分尸吗？”有些心理素质，越早锻炼越好。有些事情是早晚的。我那么告诉自己，只有当习惯了一切，你才能活的自在，这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斯夸罗说每背负一条人命你就要想法让自己活的久一些，因为你是用别人的命继续活下去的，巴里安就是这一行的佼佼者。

　　躺在床上，我看着自己已经长满茧的双手，贝尔天生喜欢看着别人在他刀子底下痉挛抽搐满地是血的样子，对比那些家伙的杀人手段，XANXUS和斯夸罗简直就是慈善家，除了必要的逼问，这两人几乎都是让对方死的很痛快。落到其他人的手里，也许直接被斯夸罗砍死还好一点。

　　XANXUS揪着我的衣领指着那具尸体告诉我，垃圾，如果你不够强，落到别人的手里，你的下场是他的十倍。

　　是的，尤其是我是个女性，被抓走后被强、暴，轮、奸的可能不是零，这是黑手党的手段，这里，从来没有光明。你必须承认XANXUS的正确性，他是明智而凶残的黑夜中的野兽，散发着狩猎者的硫磺味儿。在黑暗中，捕杀必须成为你的本能，否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想变成那样，一点儿也不想。

　　暗杀者的世界和守护者不同，这里没有友情热血那种让人感动的东西，只有你死我活的硝烟弥漫，彭格列的强大，是建立在无数的死者的尸堆之上的，真才是最大黑手党家族背后的真实。

　　想起那句被挂在大门口的尸体，我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贝尔嘻嘻嘻的在黑暗中往我这边投掷小刀，我卷着被子滚到床底下，床边的地板上，五把明晃晃的小刀在黑夜中反射着微弱的光，上面似乎还有血腥味儿，总有一天，我要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