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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嫌疑人们 ...

  •   【01】
      莱斯登经理冯凯龙:
      冯凯龙,男性,四十四岁,莱斯登歌舞厅的经理,常山州本地人,已婚,有三个孩子,中等身高,微胖,略微有点秃。
      他在莱斯登歌舞厅做经理其实也才一年不到。
      之前他们歌舞厅的经理姓吴,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外债,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突然跑路,他这事瞒的严实,歌舞厅的人一个也不知道。
      第二天讨债的一帮人带着砍刀找上了门,老板当时不在常山州,而冯凯龙那时不过是个大龄领班,眼看着讨债的人拿着砍刀吓跑了客人,逼迫歌舞厅的人交代姓吴的经理下落,不然就剁了他们的手。
      当时冯凯龙作为在莱斯登歌舞厅资历最老的人,被大家推出来作为代表,和对方谈判。
      万幸最后好赖是谈成了,对方也没有为难他们。
      等他们老板从外地回来,知道此事后,便任命冯凯龙做了他们莱斯登歌舞厅新的经理。
      这次红玫离奇死亡也是他第一个发现并报案的。
      他对当时情况的说法是这样的:
      “正常情况下,我们歌舞厅营业到凌晨两点半左右就结束了。但是昨天,是码头王老板的生日,他包了场子,请他们码头的兄弟来开心开心。
      “哪知道那群大老粗,大概是八辈子也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一个个都使劲喝酒,到处揩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结果就出了意外,一个姑娘被纠缠烦了,打了王老板手下人一巴掌,然后就莫名其妙闹了起来……后来我收拾烂摊子搞到四点多,才把那些大爷们都给送走。
      “我那时候累坏了,但又怕店里损失太大不好交代,就让员工盘点了一下损失,直到将近五点的时候,才让大家回去。
      “我也准备回家睡觉,就回二楼办公室去拿包,第一次路过红玫小姐的休息室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样。她那间休息室的门平时都是关着的,我们这行都是晚上上班,她那如果里面有人,一般从门上的玻璃就能看到一点光亮。我第一次路过她的休息室的时候她休息室门上的玻璃是暗的。等我拿了包再从她的休息室路过的时候,突然发现玻璃后面有亮光。
      “我当时以为是红玫小姐在里面拿东西,就敲了敲门,让她赶紧回家。结果里面没动静,楼下嚷嚷着要关门了,我就有点着急,又重重敲了敲门,结果还是没反应,我就觉得有点不对。
      “当时还有几个没走的员工就围了过来,我们一商量,就把门撞开了。
      “门刚打开,我还以为红玫小姐是睡着了,结果叫了好几声也不见醒,一摸鼻息才发现没气了……
      “太古怪了,太古怪了……
      “她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穿过那身戏服,头发也是,她平时都是卷发,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见过她打扮成这个样子。
      “然后我们就报了警。”
      听起来似乎红玫的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根据莱斯登歌舞厅的其他人说,这个冯凯龙自从坐上经理的位置后,就经常对红玫小姐动手动脚。
      红玫小姐看不上他,有几次甚至当众给他难堪,搞得他很没面子。
      后来冯凯龙和新来的歌女白水仙好上了。白水仙年纪不大,但心思不小,想要攀着冯凯龙做他们莱斯登歌舞厅的新头牌。
      所以冯凯龙做为第一个发现红玫小姐死亡现场的人,同时还有杀人动机,自然被警察局列为重点嫌疑人之一。

      【02】
      莱斯登歌舞厅的歌女白水仙:
      白水仙,女性,十九岁,苏州人,莱斯登歌舞厅的歌女,未婚,个头不算高,面容姣好,身姿婀娜,嗓音清甜,很会唱各种流行的曲子。
      白水仙,去年刚从外地来常山州,先是去了常山州另一家大世界歌舞厅,然后又因为和大世界歌舞厅的头牌碧云不和,就来了莱斯登歌舞厅。
      来了没多久,白水仙攀上了莱斯登歌舞厅的经理冯凯龙,便开始对头牌的位置起了心思。
      红玫虽然做了莱斯登歌舞厅头牌好多年,但毕竟年纪已经快三十,而白水仙才十九,年轻漂亮,唱歌也好听,再加上有了冯凯龙撑腰,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
      据莱斯登歌舞厅的其他人说,红玫小姐出事前不久,白水仙在后台众人面前,故意打翻了红玫小姐给大家带来的点心,并且直言红玫小姐的点心不够精致,完全是打发人的。
      据说,当时白水仙还说了句:“别以为你现在是头牌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头牌谁知道你还能守几天?”
      红玫小姐当时脸色就非常不好,两人互相对视,感觉差点就要闹起来了,结果白水仙被经理冯凯龙派人拉走了。
      红玫小姐遇害当天,白水仙是最后走的几人之一,也是最先看到现场的人之一。

      【03】
      莱斯登歌舞厅常客,码头王的三弟王贵荣:
      王贵荣,男性,三十五岁,祖籍东北,经营码头生意,已婚,有四房姨太太,但一直没有孩子。个头很高,身体健壮,平时给他哥帮忙,好酒。
      三十年前,他们举家迁至常山州,在常山州码头打拼多年,终于他的大哥王贵福混出了名堂,成了常山州有名的码头王。他还有个二姐王贵英,嫁给了常山州一个烟草大亨。
      这个王贵荣,这两年追求红玫想让她做他的第五房姨太太,这事早就家喻户晓了。
      他也舍得花钱捧红玫的场子,这两年,花在红玫身上的钱可不算少。
      只不过,红玫对他一直忽冷忽热地吊着,不说肯,也不说不肯。心情好了,就笑脸相迎;心情不好,就冷着一张脸,对王贵荣爱答不理。
      昨晚,码头王生日,王荣贵自然也在莱斯登歌舞厅,他去找红玫,想要红玫为他哥唱一首生日歌,结果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惹得红玫小姐不高兴了,当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说什么就是不肯唱。这让王荣贵觉得在他哥面前丢了面子,举起手就要甩红玫巴掌,虽然最终被拦下去了,但同时指着红玫说了句:“你这个贱人,别他妈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在这常山州,老子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最后离开莱斯登歌舞厅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半,和他们码头的人一起走的。
      之所以将他列为重点嫌疑人,还有一个原因是录口供的时候,他从凌晨3点到4点左右的一个小时,只有他一个人在二楼包厢。他说他当时吃酒吃多了,睡着了,但没有其他人证,不能排除他撒谎的可能性。
      如果他撒谎,那他就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04】
      红玫的未婚夫郑如海:
      郑如海,男性,三十岁,绍兴人,教书先生,离异,无子女,中等个头,中等体型,长相文弱。
      郑如海是白开在莱斯登歌舞厅门口碰到的,拿了红玫的信件,说是约好了今天见面商量婚事,今天早上才到的常山州。
      据郑如海说,红玫原名洪梅,和他是青梅竹马,两家小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后来红玫家里出了变故,父母双亡,被远房亲戚接走,两人一别就是许多年。
      大概是两年前,他们家有亲戚从常山州回去,说见到一个人很像当年的洪梅。
      当时他已经离异,心里还是挂念洪梅,于是亲自跑了一趟常山州,两人久别重逢,虽然说不上什么旧情复燃,但也算是有了过去的感情基础,两人之间感情升温,一年后,郑如海带她回去见了父母,订了婚,打算今年年底结婚。原计划婚后,洪梅和他一起回绍兴老家过日子,不再做歌女了。
      前几日,他在老家收到了她的来信,信中约他今日来常山州相聚,共同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信的邮戳上可以看出,红玫是一周前通过常山州邮局寄的信,而且是挂号信。
      但根据他的口供,他说他是坐了今天早班的火车来的,但经过调查,从绍兴过来最早一班的车子9点多一点才到的常山州火车站,再从常山州火车站到莱斯登歌舞厅,坐黄包车要一个钟头左右,即使坐汽车也要一、二十分钟。
      但是白开遇到他的时候,才九点零五分。
      也就是说,这个郑如海撒了慌。
      红玫在常山州无亲无故,但拥有大笔的资产,郑如海作为红玫订过婚的未婚夫,将会成为红玫死后的受益者,很有可能为了钱而害命。

      【05】
      白开将这几个人的情况简要说完以后,收起了伸缩棒,在掌心拍了拍,看着秦一恒和江烁,问:“你们怎么看?”
      江烁摸着下巴在思索,扭头去看秦一恒,却发现对方和他动作一样,顿时笑了一下,说:“秦二,你不是红玫小姐的心理医生吗?应该知道很多事吧?这次能说了吗?”
      秦一恒看了看江烁,又看了看白开,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
      白开当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于是说:“你这是在协助警方破案,你放心,你的话我不会随意说出去的,不然也不用特地把你们叫到我办公室来了。”
      秦一恒皱着眉头,说:“我倒不是顾虑这些,放心,我会有选择性的,把我知道和案件有关的信息透露给你们警方。我只是觉得这几个人里面,肯定有人故意漏说了一些重要的内容。”
      白开问:“什么内容?”
      江烁插嘴:“什么内容?那该问你们警局里的人吧!”
      白开瞪了江烁一眼:“你小子要是再乱说话,就把你踢出去!”
      江烁挑了挑眉,没吱声,但他那个表情的意思分明就是“有本事你踢呀”的挑衅之意。
      秦一恒此时哪有心思管他们俩,问白开:“对了,红玫小姐身边那个丫头,你们问过了吗?”
      白开点头,说:“做过口供了,没什么内容,她平时主要就是负责红玫小姐家里的饮食卫生什么的。红玫也很少带她去莱斯登歌舞厅,今天早上派去带她来录口供的人说,看到她的时候,她才刚买了菜,从菜市场回来。”
      秦一恒继续问:“那红玫小姐在莱斯登歌舞厅主要由谁来照顾?”
      白开觉得秦一恒的问话有些古怪,但还是先回答了他:“红玫小姐有个玩得还不错的姐妹,叫莺音的,据歌舞厅的人说,在歌舞厅里,经常是莺音帮忙照顾她。”说完,看着秦一恒的脸色,问:“怎么了?这个莺音有什么问题吗?”
      江烁却有些耐不住性子,说:“哎,秦二,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的,有什么话直说好了,干嘛这样故弄玄虚?你不是红玫小姐的心理医生吗,她的事你应该都很清楚吧?”
      秦一恒看了江烁一眼,脸色深沉,说:“我是红玫小姐的心理医生没错,但她也不是把身边所有的事,全部都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另外,她和我说的所有的事,都没有用真实的人名,而是用的代称,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会记混。所以有些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江烁听了,嘀咕了一句:“这个红玫小姐防范心还挺强的嘛……”
      白开听他们把话题扯远了,连忙继续问秦一恒:“一恒,你还没说,你问我那个莺音做什么?”
      “我有些话想问问她,她现在人在哪?”
      “我之前梳理红玫身边的人的时候,也留意过这个莺音,但听那个姓冯的经理说,莺音一周前就辞了工,回老家结婚了。”
      “这也太巧了吧,怎么也是一周前?”江烁皱了皱眉头,说,“你刚才不是说,红玫小姐给她那个未婚夫郑如海寄信不也正好是一周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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